在北极找不到北

〔灵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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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莫名其妙耳聋会唇语的丧丧子

极度OOC,没文笔,没逻辑

高举瓶邪大旗的我

沉溺与丧丧子的美色

决定十分不靠谱的爬墙一小会儿

就一小会儿(๑>؂<๑)

*/






“胖子!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无邪睁开惺忪的睡眼,将脑袋下的枕头砸向身边聒噪的人。


半夜打呼噜,天明说梦话。


吴邪特后悔昨晚没再争取两个房间,随意地就开了个大通铺,当时想着人多暖和还热闹,不过现在看来热闹过分了。


一屋子的人陆陆续续醒来吵吵嚷嚷,拌嘴的拌嘴,扔枕头的扔枕头,险些把屋子里装饰的花瓶给打了。


胖子顶着个鸡窝头,转身将吴邪压在身下,嘴里还开着车“怎么?大早上的还来个早起运动怎么滴?”


张起灵半坐在铺头,嘴角擒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静静地看着刚睡醒的吴小狗跟身边的人打打闹闹,肆无忌惮地挥洒着骨子里的天真。


“胖子,做多了会不会掉肉啊?”旁人哄笑。


“掉肉?我胖爷最不缺的就是资本。”


“殷实的资本主义家。”


“嗨——天真,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丧背儿了哈,是吧丧背儿?”


刘丧?


张起灵忽地敛了笑,视线落在角落里背靠着众人的人儿。


平日里算是个身材颀长的人,睡着了竟也像个小孩子一般,双手抱在胸前,蜷成一团。


张起灵目光一凛,捏起身下的蒲团作球状,避开众人的视线正中刘丧脖颈,为了确保刘丧能醒,他是用了点儿力的。


被点名的人悠悠转醒,捂着脖子坐起来,靠在墙角,迷茫地看着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的众人。


“我去,刘丧刚才你不会没醒吧?”坎肩难以置信地开口。


刘丧一愣,方才笼罩在周身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眯了眯眸子,咳了两声开口道,“怎么……怎么可能?”刘丧瞥了眼满屋的狼藉,“你们闹成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胖子又从吴邪身上起来,朝刘丧抬了抬头,“哎,丧背儿,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长了张恶毒的嘴?”


刘丧藏在眼镜后面的眸子眨了又眨,“是啊,你体积有多大,我嘴就有多毒。”


“不,刘丧,你应该说你耳朵有多好使,嘴就有多毒,这才是正确的自我认知。相比之下,胖子还是瘦了点儿。”吴邪朝胖子五花肉哆嗦的胳膊上捅了一拳。


同行这么久,一路人也算是见识了刘丧甚至可以称作逆天的“超能力”,着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丧盯着吴邪的目光倏地暗了下去,低着头闪躲了片刻,只是笑笑没吱声。


嬉闹了这么一会儿,众人也开始各忙各的,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启程雷城。


说到雷城,怎么说也是个迷雾重重的地方,就连吴家老三也因此落了个下落不明。虽说比之以前,设备技术都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想想也还是有些发怵。


提起这个,吴邪也正经起来,嘱咐大家小心为妙。


倒是胖子一如既往的不靠谱,“怕什么啊,咱不是有这么两大宝……”胖子点了点小哥,尔后往角落里挪去,声音里带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调调,“宝贝吗……是吧小哥?”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消化掉这波臭屁,视线看向角落里迟迟未动的人。


刘丧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攀上耳际,不小心碰掉了平日里形影不离的耳塞,仿若触碰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眼眶一点点转为微红。


察觉到张起灵的视线,刘丧回过神来,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状似无意地与张起灵擦肩而过。


“偶像,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一如既往没听到什么回答,刘丧也已习以为常,脸上正欲支起个笑容,手臂却被那人紧紧攥住。


张起灵身子偏寒,手心的凉气侵入刘丧的皮肤,后者身子抖了抖,眼神有些不安地闪烁两下,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两下,歪头看向张起灵。


好一会儿,张起灵都没说话。


刘丧被他盯得心慌慌,尝试挣了挣,徒劳无功,无奈地看向张起灵,后者却突然伸手碰了碰刘丧的耳朵。


轰的一声,刘丧顿时有种气血上涌的错觉。


这是他印象中,偶像第一次“宠幸”他这个死忠粉,却在这个狼狈至极的时刻——他听不见了。


“偶……偶像?”


“会好的。”


原来他都知道了,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刘丧可以想方设法对所有人隐瞒,但是在张起灵面前,他还没这个能耐。


“偶像,你能帮我保密吗?”


耳边的燥热只停留了一瞬,尔后便渐渐退去,刘丧也随之冷静下来,方才空白的大脑渐渐有了东西。


于刘丧而言,偶像永远是偶像,他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他是小哥,是所有人心里的神,对刘丧来说,张起灵更为吸引他的,是那道旁人永远看不破参不透的隔膜。


他可以救你,甚至为此牺牲一切。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他心里占据一方地位。


除了吴邪和胖子,刘丧想不出有这个本事的第三人。


他对旁人的好,对他们百般的呵护,与其说因为情义,倒不如说是因为一个百岁老人与生俱来尔后历经百事所积聚而成的责任使然。


这种责任,就没有三六九等的高低贵贱之分了,只要是个人,那都能享受到这个待遇,包括刘丧。


直觉告诉他,张起灵一定会替他保密,不仅仅他是个“哑巴”存在,更多则是因为刘丧虽然不情愿但也必须认清自己的地位,他还没有重要到让偶像挂念在心上。


以前偶像长偶像短,耍宝似的叫过来叫过去,就算张起灵不理他也无所谓。


但或许是耳朵的生理脆弱引起了心底那抹从童年时期就成型的脆弱,刘丧第一次觉得张起灵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冷漠至极。


心里涌上一股委屈感,“偶像,如果我以后真的听不见了,是不是……是不是就成了废人了?你会不会也把我当成一个废物?”


闻言,张起灵破天荒地眉间一皱,眼神变得冰冷,仿佛包裹着一抹极力压制的怒气。


刘丧觉得自己应是逾越了,一瞬间变得慌张,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指尖绞着衣角,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尔后跑远了。


有时候很多事情真的巧的让人难以释然。


如果刘丧能晚一点点低头,如果张起灵能早一点点开口,或许刘丧就能读懂那句无声的唇语。


有我在,会好的。


他只是不喜欢曾经那般骄傲的小孩儿,突然这般妄自菲薄而已。


但是没有什么如果,一切都遗憾的刚刚好,刘丧也与众人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刘丧尽己所能,听不见的就摸就闻,耳朵虽然听不见了,但好在其他感知还是有的。


很多人习惯了他拽拽的样子,对他的不理睬也没过多的放在心上,刘丧也时不时看向众人面无表情地汇报一下自己的发现,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倒是张起灵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始终不远不近地站在他身后,适当地给他补充补充,至少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但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坎肩无意中踩到机关,依着惯性向后倒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一直闷声往前走的刘丧。


随着机关启动,石子倏地从玄顶落下。


听到这剧烈的响动,众人变了脸色,纷纷向后退去,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待声响趋于平静,尘埃都归了位,众人才松了口气。


“大家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还好我反应及时,听见声音下意识就跑了,不然小命难保啊。”


“这地儿果然邪乎啊,哪哪儿都是机关,还好这次声音……声……哎?丧背儿呢?”胖子环绕一圈,脸上附上些许不屑,“这丫儿不会跑到出口去了吧,也是,这么大响动他不得乱死。”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身边一道黑影划过,再抬头时就见小哥不断的用刀挑着石块,出刀之快仿若西街口那个干了三十年营生的屠夫。


“小哥?小哥?不是,你这……”


“小哥,你找什么呢?”


“你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帮你找啊。”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顿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刘丧在下面!”


张起灵少见的语气里带上些许暴躁,露出的指尖也充了血,白皙刚毅的脸上甚至有些慌乱。


在人世间活了这么久,这是张起灵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凡俗的生离死别,是怎样悲伤的感觉。


医院一直给吴邪一种嘈杂不堪的感觉,看病的、探病的、缴费的……来来往往,夹杂着询问声、哭声……很容易就会让一个脾气温和的人皱了眉。


但像现在这样一二十人围在病床前一言不发的场面,反而比之更为压抑。


“你们先出去吧。”


吴邪从没想过,在这个当口,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小哥——这个被称为“北哑”的男人。


或许他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准——小哥对刘丧的感觉,绝非偶像对粉丝那么简单。


众人识趣地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下更为静谧的空间。


张起灵靠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身后冰冷斑驳的墙面带来一股不适感,随着尾椎骨一阵阵的直窜脑门,张起灵索性以此为由,说服自己坐在了刘丧的床边。


窗外天气好的出奇,天边的晚霞平铺在仿若无际的电线上,渲染着夕落的前奏。


刘丧是在日落之前醒来的。


对一个病人来说,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偶像这事儿着实算不上什么好事,毕竟很容易造成气血上涌的症状。


几乎是一瞬间,刘丧就从脑震荡的后遗症里彻底清醒过来。


“偶……偶像!”


张起灵仍是维持着面儿上的冷漠,不欲多加外露内心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喜悦,“醒了。”


有一种人,很容易把天儿给聊死,比如常年不开口开口则一鸣惊人的小哥。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刘丧把头转了几转,入目全是冷冰冰的白色,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大概所有人都已经知晓了自己耳聋的事实。


心底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刘丧自嘲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看向张起灵,“偶像,你看,我不再是你们的宝贝了。”


“刘丧。”


“其实这样也挺好,我就不用再跟你们下墓了,那种地方,脏的要死,谁要跟你们去啊……”刘丧转了个身,望向窗外。眼角的晶莹映射着落日的暮色。


“但是,好像真的有些难过的啊……”暮色破碎,顺着脸颊润湿了雪白的床单。


刘丧闭上眼,试图蜷成一小团,手却被人轻轻拉住。


张起灵扯了扯那人的手腕,想让他回过头来,看他讲话。


刘丧摇了摇头,试图将手腕抽离,却忽地感到一阵酥痒,腕骨处传来一阵阵清凉的触感,以此为中心,有规律的一圈圈散播,顺着万千神经的细枝末节,传递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最终汇聚在怦怦乱跳的心口。


有那么一瞬间,刘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学习能力出了问题,以至于连敲敲话都无法理解。




“有 我 在 会 好 的

 你 是 我 的 宝 贝”




张起灵还是那个张起灵


但有些话


只想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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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吃个小土豆 听听天空(紫色: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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